第(1/3)页 “池陨,开门。” “是爸爸。” 池陨顿了顿,惋惜地松开齿间那块脆弱的薄皮,直起身俯视竺砚秋。 白皙脖颈上,咬痕触目惊心。 暗红色,中间甚至有点发紫。 她的眼睛像被水洗过,湿漉漉地看着他。 池陨喉间一紧,强硬地握住她的下巴挪开她的脸:“别这么看我。” 门外的人已经没了耐心:“池陨!” “有、有人敲门。” “嗯。”池陨用尽全力才把视线从她身上剥开,向门口走去。 他是就准备这么开门吗? 那她怎么办?又窝在办公桌底下吗? 他爸爸又不是陆序白他们,完全有可能走过来! 突然,身后没有毫无缝隙的墙无声无息地从两边分开。 露出个陈设一应俱全的休息室。 竺砚秋像抓到救命稻草,想都不想就逃了进去。 墙迅速恢复原样,没有一点破绽。 她的呼吸总算顺畅了些,环顾四周,虚脱般地瘫倒在沙发上。 池陨不知道在这个休息室里安装了什么设备。 外面父子俩的对话,里面听得一清二楚。 “您坐。” “刚才干什么呢?半天不开门,还锁门?”池方平叼着雪茄,一进门就大喇喇地坐到真皮沙发上, “怎么,金屋藏娇了?” 竺砚秋好容易恢复的心脏又重重跳起来。 池陨的声音平静无波:“在跟Eric通电话。” “戴着耳机,没听见。” “哦,那是该关门。” 池方平姿态放松没,透过吐出的烟雾看他,“昨天,我听到个笑话。” “说你小子结婚了,那位‘池夫人’还打着你的旗号去云亭中心耍了通威风。” “我说,绝对不可能!我儿子结婚,做老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?你说好不好笑,哈哈哈——” 在池陨的沉默中,池方平的大笑显得格外尴尬。 没隔多久,竺砚秋就听到池陨淡冷的声音:“是我让她去的。” “上周领的证。” 隔着一堵墙,竺砚秋就能感觉到这瞬间空气的窒息。 明明知道池方平看不见,她还是像鸵鸟般把头埋进掌心。 足足过了几分钟,池方平才开口:“你还真是先斩后奏啊。” 半开玩笑的语气,却暗波汹涌。 池陨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:“我们有交易。” “您答应我婚姻自由,我答应您活着。” 他的语气,像在说今天天气挺好一样自然平淡。 竺砚秋却听得惊得从掌心里倏然抬头。 “呵,没错。只是我没想到,真的有人会愿意跟你结婚。” 池方平的脸在烟雾里模糊难辨,“别的我不管,但她要是借着你的名义做出危害我们家利益的事,到时你可别怪爸爸不客气。” 竺砚秋一把抓住旁边的抱枕,留下深深的指印,从头凉到脚。 但池陨的回答只是清浅简单的两个字:“不会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