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陆序白来拉竺砚秋的手,她却先躲开了,信步进了门。 要不是今天要演场戏,她都不会来这一趟。 进了门,屋内温暖如春。 可她迎面得到的第一句话却比凌晨的冰霜还冷。 “怎么比序白先进门?没规矩!” 竺远山皱眉呵斥,看到陆序白才缓了脸色,“赶紧过来吃饭,你淑芬阿姨都准备饭菜了。” 陆序白礼貌和煦地打招呼: “竺叔叔,我带了点茶叶和补品给您和阿姨。不值钱,你们留着尝尝鲜。” 他们都知道,陆序白送到竺家“不值钱”的东西,不会低于六位数。 竺远山轻咳一声:“你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?” “无功不受禄,我们竺家不会白拿你东西,快带回去孝敬你父母。” 陆序白笑道:“叔叔,您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。你们迟早也是我的父母,我该孝敬你们的。” 竺远山大为受用,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。 竺望舒在帮张淑芬打下手,其实竖着耳朵在听两个男人的谈话。 听到这句,抓着盘子的指节用力地泛白。 看着旁边的张淑芬,她眯了眯眼,故意重重叹了口气。 果然,张淑芬立刻关心地问:“怎么了?” 竺望舒满是为难地嗫嚅:“妈,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……” 竺砚秋常年保持双手清洁的习惯,一进门就把自己关进洗手间,仔细搓洗手指。 她边用热水淋早就冻僵的手指,边听陆序白和竺远山寒暄。 陆序白很少来竺家。 要是以前,他这样的表现肯定能让她高兴一整天。 可现在,她在里面只听到逢场作戏。 祛魅以后,她才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: 陆序白没那么尊重竺远山。 也没那么爱她。 竺砚秋在洗手间待到竺远山可能会爆发的临界点才出来。 却发现除了她以外,其他四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旁,同时朝她看来。 神色各异。 尤其是竺远山,面色冷峻地端坐着,身边放了一根细竹条。 竺砚秋停住了脚步。 竺望舒先打破沉默,“爸爸,要不算了……” “过来。”竺远山抄起竹条, “跪下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