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竺砚秋被这声“池夫人”弄得一愣,下意识把东西接到手里。 车里太黑,她只觉得那东西湿漉漉的,握在手里有点凉。 池陨贴心地把车里的灯打开。 看来之前的信息没错,池陨果然是个君—— 一条沾着鲜血的暗红条纹领带,猝不及防地直刺她的眼球。 竺砚秋呼吸一滞,像兜头被浇了盆冷水。 这条领带她记得,是孙亦科的。 她的掌心瞬间变得冰凉潮湿,旁边的男人什么都没说,可她真切地感受到,他在盯着她。 淡漠阴冷,嘶嘶吐着信子。 竺砚秋极力维持平静,在装傻和摊牌间疯狂摇摆,最终选择坦白从宽。 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 男人停了停,淡懒开口:“夫人在说谁?” 竺砚秋狠狠咬了下口腔内壁:“孙亦科。” “不认识。” 他的眼神一寸寸在她脸上游走,“夫人怎么能跟我在一起时,还谈别的男人?” 眼神落到那条领带,“哦,是我不对,跟老婆见面太激动拿错东西了。” 他坦然说完瞎话,指尖夹着领带往窗外一丢。 竺砚秋还没反应过来,又被手指传来的冰凉惊得一抖。 池陨……在用酒精湿巾给她擦手? “夫人碰了脏东西,我来帮你清理干净。” 竺砚秋严重怀疑他话里有话,但全身肌肉僵硬,心脏闷痛。 池陨擦得慢但极其细致,从指腹、关节到指尖,看上去像个耐心温柔的丈夫。 可竺砚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。 擦完,池陨又翻来覆去检查了遍,确保都干净了,才把一个东西套到了她手指上。 看清是什么后,竺砚秋受到今晚第二重刺激。 硕大的钻戒在她无名指上发着光,看大小不会小于五克拉。 “池……先生,这是什么意思?” 她要是想做局蹭池陨的光,但从没想过跟他结婚啊! “夫人,你这样我可就要伤心了。” 脸上却没半点伤心的痕迹,淡笑着边重新抽出湿巾擦自己的手边吩咐:“走吧。” 见车子立刻发动,竺砚秋一急,脱口而出:“去哪?我还得回家。” “听到吗?夫人要回家。” “是。” 然后车子向陆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去。 竺砚秋:……我要报警,这里有人听不懂人话! 一小时后,当她坐在池陨堪比庄园的别墅里,听着一声声夫人。 在影音室里看着IMAX版本的实时监控画面时,竺砚秋确定:事情有点大了。 孙亦科如丧考妣的脸投射在白色幕布上,连惊慌到痉挛的嘴角都看得清清楚楚。 他的头和脸都是鲜血,却坐在一个堪称豪华的KTV包厢里。 裤子某处有滩极有存在感的不明水渍。 十几个女孩围着他调笑撩拨,可就是不让他碰,只一杯杯地灌他酒。 ——所有的女孩,穿得都与她那天一模一样! 寒气直达天灵盖,屁股下面的全磨砂牛皮沙发都长满尖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