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竺砚秋挂了电话。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被揪秃了一块毛的卡皮巴拉,喉咙像吞了刀片般的疼,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。 清晨,竺砚秋被敲门声吵醒。 这个点,能来敲她房门的也就只有陆序白。 应该是兴师问罪吧。 她自嘲地笑了下,慢悠悠地打开了门。 喵—— 凌厉的猫叫划破空气,直刺她的耳膜。 黑影快如闪电,朝着她面门急速扑来。 在被尖利爪子挠到的刹那,竺砚秋只觉得大脑一炸,五脏六腑都跟着巨颤起来。 噩梦般的片段急速在眼前闪过,强势掠夺胸腔里的氧气。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胃部剧烈痉挛,趴在地上大声干呕起来。 这几天她吃得少,除了混着药片碎末的胃液,什么都吐不出来。 可胃此刻像个狂舞的魔鬼,让她无法停止呕吐。 胸口痛得像要裂开。 喉间漫出腥甜,竺砚秋吐出最后一口,模糊的视野里是满目猩红。 “穗穗,你怎么了……” 这是昏死过去前,竺砚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 竺砚秋觉得自己沉入一片暗黑海域。 冰凉的海水从每个毛孔肆意钻入,不断吞没意识。 肺部空气被抽空,她无声地用力大张着嘴,却呼吸不到一丝氧气。 周围有许多声音,吵得她头疼—— “是急性应激反应引起的急性心律失常!” “快,送抢救室!” “病人瞳孔放大,血压一直在降,上AED!” 为什么身上到处都在痛。 为什么心脏像被千刀万剐。 整个人浮浮沉沉间,竺砚秋心里浮上一个念头。 “这回,终于是要死了吧。” …… 再次醒过来,目之所及都是白色。 点滴徐徐滴着,很安静。 有人在一边低声说话。 “……对,还在ICU,刚刚抢救回来。少爷你要来看看竺小姐吗?” 房间太安静,听筒里的声音轻却清晰: “我不过去了,望舒还在搬东西,我得盯着点。” “那等她出了ICU再说吧。” 再说什么?竺砚秋头疼欲裂。 只起了个迷迷糊糊的念头,就陷入黑沉的梦。 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三天后她转到普通病房后就知道了。 “知错没有?”陆序白站在病床前半晌,说了他过来后的第一句话。 刚从药物反应中恢复过来,竺砚秋脑子发沉、嘴里发苦: “错?” “陆序白,那是一只黑猫。”她咬重了最后两个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