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都甘之如饴。 竺砚秋自嘲地牵起唇角,手一松,碎片被风卷走。 她怔愣地看在寒风里无处所依的碎片,嘴里泛出生涩的苦味。 那天,是她23岁的生日,跟陆序白在一起的第三年。 虽然他说等事业稳定了再在陆家公开,但对她很好。 那天,向来对竺砚秋生日不上心的父母,破天荒地说在家给她准备了生日宴,还让她务必带着陆序白一起回家。 亲人和爱人都围着自己,竺砚秋受宠若惊。 就在她带着小心翼翼的雀跃,许了愿吹完蜡烛后。 竺望舒笑意盈盈,猝不及防地说有事宣布。 陆序白的小叔陆远庭,陆氏无可非议的继承人。 陆家家主,也就是陆序白的爷爷最宠爱的小儿子,半年前遭遇车祸,成了植物人。 陆老爷子悲恸欲绝。 从不迷信的他竟然听信了“大师”的话,要找个姑娘嫁给陆远庭冲喜。 他见过竺砚秋几次,很喜欢她,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她来做自己儿媳妇。 就在陆序白和竺砚秋万般为难时,竺望舒站了出来。 “穗穗幸福就好了,我身体不好,嫁给谁都一样的。” 只这一句,温馨的氛围当即被重锤砸碎,碎片飞溅,把每个人都割得遍体鳞伤。 那场生日宴的最后,竺砚秋已经记不清许了什么愿,只记得父母抱着姐姐流泪。 陆序白满脸的愧疚,以及。 所有人射向她的复杂眼神。 这一刻,竺砚秋被终生钉在了耻辱柱上。 被全心全意爱了三年的爱人,和生她养她的亲生父母。 “穗穗?” 竺砚秋一惊,思绪回笼,才觉得全身僵冷。 跟着陆序白来京北五年,她还是没能适应北方的冷风。 陆序白向她走来,带着她最熟悉的温浅笑意:“在这冷风口杵着干嘛?你不是最怕冷了。” 视线移到她手里的东西,一怔,“你手里……” 竺砚秋看了看手里早不成样子的引魂幡,随手丢进垃圾桶: “没用了,丢了。” 第(2/3)页